第183节(2/2)

严观海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的。

谢维安沉默。

“你竟然、你……齐王，你们要拿他如何？！”

“不是我要如何，是章梵要如何。”

谢维安一心二用，笔的同时，还在想宋今那边。

这个距离……

章梵离他们很远，落座上首，而越王与公主被分别引到首左边第二与第三个位置落座。

“是了，你谢相是最会见风使舵的，我怎么忘了？赵群玉倒台，你非但没事，还封侯拜相，现在你见机得早，又拜了新码，肯定也能步步升，说不定以后还能封个异姓王呢！论左右横墙草，谁能及你谢维安？”

谢维安笔不停，端坐如山，背脊得笔直，仿佛没听见他的冷嘲讽。

“听说二位昨日起了争执？”

谢维安：“那杨妃呢？”

公主没有必胜把握。

严观海喃喃：“因为齐王是正统，也已经大了，记得杀父仇人……”

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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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安也不抬：“你大可再喊声一些，让外面的人听见来将你拖走。”

而公主这边，却没有任何筹码。

所以谢维安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走向桌案，摊开白纸，开始研墨。

她的心微微往沉。

玉玺在宋今那里，宋今对闱比章梵更熟悉，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还是从属关系？

他自然是看见了谢维安在写的容。

严观海看着谢维安，忍不住一丝讥讽的苦笑。

“不过是与小可敦因为和谈条件而起了小小争执罢了，不值章将军一笑！”陈济快。

那，众人落座之后，章梵先打开话匣。

严观海一噎，顿时如气球。

越王边那位……也了，他们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但在那之前，他只能老老实实好章梵代的事，以免激怒章梵，局势突然又有变化。

公主暗暗计算了一，如果章梵是个普通人，她蓄力爆发一击去，有很大机会能留章梵，这是把两名亲卫也算去的况。

谢维安微微变：“谁告诉你的？”

严观海坐在地：“他便是扶个傀儡，为何不要齐王？”

只是实际况和计划的有些偏差。

严观海：“我贿赂了看守的人，从他中得知的。昨日杨妃想去探望陛，被拦着不让，还跟宋今发生了角，今日就传来二皇暴病亡的消息！”

“你说，齐王会不会也……”

一见之，不由又惊又怒。

……

如果是合作关系，他是不是能找机会见宋今一面，说动宋今放弃与章梵合作？

严观海惊恐未退，摇摇：“不知，我不知……”

隔日一大早，越王等人就如愿见到了章梵。

遗诏需要写在特制的纸张上，这屋里没有这纸，可见章梵还未彻底信他，只是让他起草初稿，最后再找人誊抄过去。

谢维安飞快看他一，语带警告。

谢维安：“既然知，就勿要多说了，我们只能先保全自己，往后如何，再作打算。”

明日之前，就是齐王最后的死期！

他妹妹严贵妃与杨妃竞争后位，杨妃死了，齐王就是皇帝留的唯一嗣，严观海本该兴，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嗅到一极为不祥的气息，非但兴不起来，还有大难临的惶恐。

对面右首，则是谢维安。

章梵屏退左右，但仍留了两名亲卫在首戒备。

因为如果这一击不中，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章梵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趁机逃跑，或者用其他人的命来要挟公主投降。

谢维安反问：“你也不蠢，你自己想想为何？”

但章梵不是个普通人，他是武将，执掌禁军多年，虽然从前也连乐坊，但不像刘复，章梵从未疏于训练，他材大，肌结实，坐之后将腰间剑解，就放在前。

严观海见他提笔洋洋洒洒，忍不住过来看。

可能不大，宋今也是背一战，跟章梵的合作是获利最大的。

“谢维安，你这臣贼！你怎么敢的？！”

“事到如今，章梵让我们什么，我们只能什么，你也可以豁命去，但你要想想，这样能不能保住你自己和全家老小的命？”

章梵想扶持章年上位，齐王就是一越不过去的坎，对方让谢维安明日之前拟好“遗诏”，遗诏里必是要写明章年继位，那么——

看得来他防备与警惕都很，即便没有怀疑公主的份，也会防他们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