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7）(2/2)

你猜。他笑了笑，举起匕首，用嘴咬了刀鞘。寒芒一闪。

可他只是说：不许过来，快打电话。

曲迈一抹嘴角血渍，桀桀笑：怎么，你的好姘来了？

？今天就满足你这个娼妇，让我的好哥们挨个儿地来你，怎么样？

人本就不是他害死的啊。可陈年的表让我不安。

很快，救护车抵达，医生检查后宣布失去生命征，确认死亡。警车抵达，两个小混混一指认陈年，陈年沉默着被上手铐，我同他一并坐警车。手铐一银光，似恶鬼冷笑。

衣服破了，风钻来，心一变凉。

他忽然疯也似举着匕首刺向陈年，然而陈年毕竟训练有素，抬手格挡又钳住他手腕一拧，匕首掉在了地上。我立刻冲过去捡起匕首。

我脚步一顿，只见他缓缓蹲，对我说：不要过来，叫救护车，报警。

旁边两个小混混只是来充声势，看陈年是受训过的，更不敢贸然上前。陈年仍攥着曲迈的手腕，问他：能不能用文明的方式解决？

他后的混混突然提了一句：迈，别又玩脱了，你上个月刚满十八。

曲迈一只手压制我，一手握着匕首端详，冷笑：想我？玩这个我比你熟啊，少教所之前还在玩呢。

会人命吗？我忽然这么想。假如陈年死了，我就陪他好了，这样的结局也还不错。

他恨恨地，却忽然尖将我背后的手拽来，一把夺过匕首。我本能就要去抢，手腕很快又被他住，这时我倒恨自己没能先手为了。

曲迈垂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过后说：你以为你能怎么弥补？算了吧，你带她走，只要你们永远别再现在我面前。

那两个小混混一愣，很快疯疯癫癫地嚷起来。仅剩一桌的客人也被吓醒了酒，往后缩，嘴里也跟着叫。

陈年不设防，一失了重心倒在地上。曲迈又从桌上抄起酒瓶来敲陈年，陈年翻躲过，想要起，而曲迈穷追不舍，只盯死陈年的脑袋，他手中酒瓶已成残破的半只，足以当刀使。

陈年见他的语气和表已是可商量的样，由此松开手，叹息一声：不知你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本来就没有想要登记结婚，一念之差荒唐的决定，是为了应付家人婚，原来只当作是一场不掺杂的表演，没想到会对她造成伤害，无论你信不信，事态发展成如此不是我本意，好多事和是非，其实我也没办法说清，只希望有机会我还能弥补。

我颤声又喊他：陈年！

上次是因为什么去？我试图寻找话题拖延时间。

警笛呼啸，车碾过血泊旁一束白桔梗。

可死的不是陈年。

突然有车前灯过来，刺得我闭了闭，仓促几声脚步，曲迈扭尚未看清，便被照脸一拳打得退后几步。上重量消失，我松懈来，坐在地上。陈年走过来替我扣好风衣，将我箍到怀里，安抚地摸着我后脑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杀人了！杀人了！

听我打完电话，陈年回看我，苍白的脸不知从哪里挤一个安的笑：这跟你没关系，知吗？

都给我闭嘴！我死死瞪住他们喝：再胡说一句试试看！他杀人未遂自己摔死的！正当防卫懂不懂？

哥。我喊了一声陈年，要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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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将我扶起来，转对他：你想替你鸣不平我理解，但她应该不希望你这么。

男人的世界里好像只想得用来最后的羞辱。我轻轻地笑：你说我是妇就妇吧，只可惜我不是男人的妇，是全世界只有一个陈年能的妇。

我掏手机，手在键上哆嗦着拨电话，接通了，讲明地址，那边叫我等。

我的风衣敞了怀，里只一件蓝吊衫，曲迈歪了歪，银刃贴上吊衫，沿中缓缓割开。他的笑里突然显神秘的得意：就是为了这事去的啊，我一都不后悔，倒是你，要我到什么程度才会后悔跟你哥的那些烂事呢？

我摇了摇，又说：匕首在他那里，你送我的。

陈年反应迅捷，抵挡攻击时却不可能一味被动防御，于是在曲迈扑向自己时将他踢翻，跌在一旁的曲迈颤了颤，竟然再也不动。汩汩的黑血。他摔倒的时候，颈大动脉被地上的碎酒瓶扎了去。

看你这貌岸然的样我就恶心。曲迈咬牙切齿：你们给她的幸福蒙上了影啊，当弟弟的还能什么？只有让欺负过她的人付代价。

当我以为事已经很坏，结果却能更坏。

曲迈疼得脸青紫五官扭曲，撑半晌，服了：好啊，放开我，说说怎么解决。

陈年默默看他好一会，转朝我走来。曲迈突然从背后狠狠地踹向他，中骂：伪君！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别过来！陈年却冲我吼了一句，抬手拦阻我。

少废话。曲迈回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