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101节(2/2)

“翠柳。”徐篱山扰他,“你为什么姓王啊?”

“没有。”柳垂叹气,“我不得罪人许多年。”

“啪啪啪。”柳垂轻轻鼓掌,“妙啊,你还敢假扮金昭卫,府牌哪里偷的?”

“我二人都是兰京人士,现在金昭卫当差。”徐篱山从袖袋中摸一只小巧的墨玉圆牌,“瞧好了,此乃金昭卫府牌,大雍所有官府衙门中唯独金昭卫的府牌是墨玉所制,獬豸兽纹徽记。”

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生活虽然堕落,但实在好,柳垂拍拍手起,说:“我们今晚吃……”他着未的“鱼”字,转看向门,“有人往这边来了,六个。”

刘记客栈装潢富贵,是来往豪商的必选客栈之一,掌柜的见惯了穿金银的,难得见一次似前这两位穿着朴素、还着帷帽的男,不由问:“两位需要……”

“好。”徐篱山说,“且去忙吧。”

这名,掌柜的飞快撇一面前这位八尺、壮的男儿,一时滋味复杂:这小哥的爹娘是怎么想的?

散发、满哀怨的京纾可不就像个鬼吗?

“让你们楼的小厮帮我跑个,要两间上房,没有的话一间也行。”徐篱山摸一锭碎银放在桌上,“饭钱和跑费,不必找了。”

“不能吧。”柳垂说,“这不是家事吗?以肃王殿的作风,连金昭卫都不会动用……当然,也许他已经被你气疯了。”

“不是。”柳垂示意他莫慌,“听脚步声,两个普通人,四个虾兵蟹将。”

两人享用完一桌签菜,临走时要了两筒解腻的枣儿酿,慢悠悠地晃去了城西刘记客栈。

“哪都可以。”徐篱山说,“吃饱喝足,咱也帮忙抓/贼去。”

俄顷,柳垂睁开睛,起上前走到床边,不太温柔地扯开薄被把徐篱山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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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他睛。

徐篱山又去了,“哦……我们今天才来啊,你瞒着我得罪人了吗?”

徐篱山没反驳。

“哟。”柳垂在屏风外说,“被鬼追了。”

“京纾发动官府来抓我了?”徐篱山躲在柳垂后小声问。

“戌时三刻。”柳垂语气愉悦,“又可以吃晚膳,哦不,宵夜了。”

“几位官爷有事?”柳垂回礼,“我们都是正经良民,不知从哪儿招来了几位?”

徐篱山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先是被京纾的雷霆之怒噼里啪啦地了好几十,估计骨成粉了,转又被五大绑地关到了四面无光的小黑屋里,最后京纾竟然在他面前幽幽地哭泣起来,人落泪虽,但哭得哀怨的京纾实在让人不忍直视,瘆得徐篱山当即张开睛,起气。

金昭卫在各级官府中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底的人见到金昭卫就如同见了罗刹,哪敢多问?况且众人皆知金昭卫办的都不是小案,事关大事,衙役一定不敢暴他们的行踪,这个假份不要太合适了。

掌柜翻开一本名册,转了个方向面朝柜台前,笑着说:“客人都需要记名,麻烦两位在天字号丁这一纸记名。”

“对哦。”徐篱山打了声呵欠,一耷,睡了过去。

为首的衙役上打量两人,目光尤其在徐篱山脸上停留许久,总觉得有些熟。那靛衣劲装的年轻男咳了一声,衙役这才回神,拱手:“打扰了。”

柳垂跟上,“去哪儿?”

此时楼,方才那衙役一手指着掌柜,一手指着那满手戒指的,说:“刘掌柜,刘老爷,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两位的份千万不可从你们的嘴里说去,若是暴了两位的行踪,坏了大事,你们的脑袋不够赔的!”

没空屋了。”

“昨夜城中有/贼闯院杀人,掳掠亡者妻而去,城搜捕无果。此时,所有外来的人,我们都得仔细查。”衙役打开册,“王翠柳,景山,你二人是何方人氏?”

“不是你说的吗?”柳垂也不睁,“遇事不决就赖隔老王。”

徐篱山猛地站起来、绕屏风上柳垂的背,准备让他带自己翻窗跑路,“京纾吗!”

徐篱山好意思说,柳垂都懒得听,在榻上躺,翘起二郎,闭目养神。

简单地糊过掌柜,两人跟着堂倌上了二楼,预订好的房间。门方才关上,柳垂便听见一声略显鲁的嚎叫,他转绕过屏风,徐篱山整个人呈王八状躺在床上。

“我知,我知,实在是太可惜了……”刘老爷在衙役拧眉瞪的警告中忙声改,“放心,那样的人,我是决计不敢招惹的!”

柳垂拿起一旁的笔蘸了墨,飞快地写自己的大名:王翠柳。

“完啊完。”徐篱山赞自己,推开柳垂,“饭!”

“好嘞,多谢客官!”堂倌又喜气洋洋地说了几句吉利话,才说,“小的这就找人给您办事去,您二位慢用!”

“无妨,我们此行是奉密令京办事,不宜声张,特意化了假名。因此,我们现在此地的消息万万不能透去,否则若是惊动恶人,于事不利,我们回京无法向上官代。”徐篱山上前拍拍衙役的手臂,“还请诸位替我们保密啊。”

“王翠柳”将笔递给徐篱山,徐篱山手腕落,写自己的新名字:景山。

衙役一惊,立上前查看,待确认这不仅真的是金昭卫府牌,甚至上的名字还是师酒阑时,不禁“噔噔噔”倒退三步,慌忙躬腰拱手:“叨扰上官,请二位恕罪!”

“两位上官既然是秘密行事,便不会声张,只要我们不多言,他们只会把我们当蚂蚁,不会多看一。”衙役说罢看向一直不说话、还一脸沉醉的刘老爷,额外提醒,“两位上官都样貌俊俏,尤其是那位师副使……我知刘老爷酷,可是师副使是能亲手将活人剥的狠茬,你胆敢招惹,今日你新纳的第十八房姨娘明日就要守寡了。”

宁远伯父因为牵涉谋逆被褫夺爵位,贬为庶民,举家迁兰京,师酒阑虽然也姓“师”,却被圣上特赦,如今仍旧官居原职。刑台副使是金昭卫的一把手,的确算是大人了。

“好累啊。”徐篱山反手/,呐呐,“这就是传说中的猛一夜,超待机一个月吗?”

徐篱山用双指比作手/□□样,从后方戳住柳垂的后脑勺,嘴里发“啪”的一声,柳垂当即歪一声“呃”,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打开,四个衙役装扮的男人、掌柜的还有一名双手了八只戒指的中年男人站在房门外。

“明白明白。”刘掌柜拱手赔罪,“我只是觉得这两位遮遮掩掩,形迹可疑,为着谨慎方才找来几位官爷,不曾想是冒犯了大人!”

衙役汗如雨,连忙说:“上官放心,今日我等没有见过您二位。”

“我的事,能叫偷吗?”徐篱山翻个白,“是之前我和师酒阑在外喝酒,他把府牌掉在我这里了,他平日不怎么京,京中的衙门也都认得他,是以他可能一直没用上这府牌,也没找我拿,我跑路的时候就顺带捎上了。没想到啊,还真有用到它的一日。”

“我等告退。”衙役转,推着呆愣的众人慌地挤了房间,恭恭敬敬地将房门关上了。

柳垂“啪”地将楼小厮带回来的房号牌放在柜台上,掌柜的声音一转,:“……原是天字号丁的客人!两位,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