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8)

十点快到了,宴会大厅的那座落地钟的钟摆和着切列斯蒂诺的脚步紧张狭促的回荡在走廊里。他紧张的听着手机里面的铃声匆忙地赶向他们房间的方向,确切的说是胜生勇利的房间。

就在刚才他就用了上个洗手间的时间再回到宴会现场他的学生就已经不在那里了,手拨打了很久一直跳转到留言让他无奈地放弃了。他的学生一向不太参加比赛之后的宴会这使得他感到更加的担心了,毕竟等到他回到会场的时候场内已经转向了另外一种气氛。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点保护过渡了,但不得不说他的学生真的是个不看身份证件绝对无法让人相信他成年了的……孩子。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学生还在那里车轮斗舞到最后单挑贾科梅蒂钢管舞,他想上个洗手间时间不会太长,离开的时候他还瞥了一眼确认俄罗斯那边仅仅十五岁的与他的学生的名字有着相同发音的那个嚣张的小鬼还没有离开,所有人都显得中规中矩,而今晚的主角——或者说这些年来一如既往的主角此刻正像个孩子一样起哄用手机对着他的学生狂拍。他的学生这时候恰好卷起袖子在钢管上试了试之后身体活动会磨擦到的位置然后认真的把袖子卷得更高露出了手肘继而低头褪下长裤。切列寺蒂诺敢保证就以这种无论做什么都认真的劲儿把那个偷拍狂从帝王的位置上拖下来是迟早的,而且那孩子在音乐中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像置于风中的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学生看到了他正在看着他,结果没想他这个一向内敛的学生居然把刚脱下的裤子在头顶打着圈的甩着向他大喊[祝我胜利吧!],旁边的人连忙躲开生怕被裤子上腰带的金属扣打到而切列斯蒂诺竟一时说不住话来,他半张着嘴然后抿了下去耸耸肩。他学生脸上的笑容像午后一二点的阳光一般势不可挡。

[你是最好的]

他看着旁边雀跃不已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心里面觉的有点说不上来的闷,但是他的学生看起来好极了,他努力把几小时前的那一幕丢到脑后。他向着笑到眼睛都歪了的勇利抬抬手走了出去。

维克多尼基福罗夫走过去帮勇利把歪了的眼镜戴好但是却没想对方干脆摘下眼镜手指拽他的西装拉开往上衣内侧口袋一塞,他放开了手满意的拍拍西装胸口的那个位置朝着他得意地一笑,“等下记得还给我啊,尼基福罗夫教练。”

从厕所出来后切列斯蒂诺本来只是想要到吸烟区过个瘾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记者堵在回宴会的走廊上,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混进宴会的后半场的走廊全部一如既往被封锁了,他们都清楚宴会后半场教练和记者和太过年轻的孩子离开之后他们关上大门祛除一切会在里面干出点什么来但是他们得找着让全世界相信坏事的证据来。切列斯蒂诺之前离开宴会时确认俄罗斯的那个十五岁的孩子就是为了保证现场暂时还处于相对有秩序的、对他这个涉世不深的学生还算是安全的环境。但是这被一拖十几分钟他已经有点不太确信了,等到他回到宴会看到大门全部紧闭起来上了反锁,他的心颤抖到手指。他一边给勇利打电话一遍急促的敲门好不容易才开了条缝,开门的那个脸上的浮肿不只是喝多了还是被人揍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学生没有事虽然如果是揍的话他可以自豪的保证他的学生绝对不是进医院而是被警察带走的那个。

室内充斥着酒Jing和一些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灯光变的昏暗让所有人的脸看起来都变得异样的处于虚无放纵的状态。俄罗斯组都不在那里,只有波波维奇留在角落里面喝着酒,切列寺蒂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上去提个醒但是他更加在乎他家的那个。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不在,钢管上贴上了另外几俱身体他非常确定这不是他的学生或者今晚拿到银牌的那位性感的他的学生的挑战者,他至少知道他们本质都不错但是俄罗斯的当家帝王的传言实在是有些地方不见得好听而他此刻也不在这里,他真希望是俄罗斯组的老教练把他家的学生一同捎带走了但他理智的不希望是维克多尼基福罗夫,毕竟他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学生所表现出的兴趣实在太露骨了,简直就是一只觊觎着蛋糕上流淌的蜂蜜的苍蝇。

他赶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确定房门号码转头看向自己的隔壁,手机还没有接通但他听到隔壁的房间里面已经传出了勇利手机的声音。他放下心来试着敲门试着喊他的学生但是没有声音,这下子干脆连手机铃声都没有了。或许是去洗澡了把手机丢在床上没有听到或许他该过一会儿再过来大概十分钟?他焦虑的把额头都贴到门上又喊了几声,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松开他差点就跌了进去。“切列斯蒂诺你是偷窥狂吗?”

“你想要在冰天雪地中绕着宾馆跑两圈吗”说完他就伸手在学生那张迷迷糊糊的脑袋上狠狠的揉压到对方笑到抱着他的手讨饶。

他的学生醉醺醺的长裤还没有穿回去衬衫也只是披在身上整个人都散发出困的要死的脸色。

“回来了啊。”

“切列斯蒂诺才是,找了你老半天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他生气得脸上通红打了个酒嗝。好吧,他的学生平时不会这样放肆和他说话他总是有些收敛,但这样也不错,他老早希望能够和他的学生在争吵中好好交流一次而不是总看到他把话说一半又咽回去。他就像之前离开宴会时候那样松松垮垮的笑了,切列斯蒂诺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拍拍他的后背,像老年人那种,当然勇利不会那么说出来伤人心,那是长辈的手。“什么都会过去的。”

“是的。我们还有明天。”

他们相视而笑。

好吧,警报已经过去了,他轻松的问“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勇利皱皱鼻子,这似乎对他来说有些难“额嗯……没有注意呢,反正从钢管上下来之后就被……人立马带回来了。”他挤弄着太阳xue看起来酒Jing让他晕乎的可以。

这听起来让人很怀疑“啊,是吗?”

“是、是的。”他的学生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可靠。切列斯蒂诺看得出来他的学生不太想继续讨论下去。他的学生看起来不坏,或许现在不陪在他的身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如花样滑冰这种运动无论多少次选手推开边缘栏杆将自己推上冰场中心的那一瞬间无论看多少遍都悲壮又孤独。他是他的教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学生有多么的脆弱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学生的那种仿佛赤足站在玻璃碎片上面的那种坚定的意志。

“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他想这次应该是他转身离开了。

“切了斯帝诺!”

他回转身看到他的学生激动的喊着“我、我!”他说不出来!心里有一万种形容词但说不出他们所指的同一个含义。

[教练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切列寺蒂诺张口,就在这一瞬间他嘴里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的话就在那一瞬间在他毛躁的高低起伏的心里面落定了下来。

“你很好,勇利。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切列寺蒂诺关上房门之后的一会儿勇利还是站在那里,知道好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反手关上了门,他的脸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Yin影。

房间布局进门右边就是浴室洗手间因此有大概两米的走廊通道。他走进去,房间的全貌在他赤裸的脚前展现了出来。

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坐在床沿边上歪着头对他脸上那点点的忧伤感到不明所以。他很好,他把世界五连霸赢到自己的面前来了。他心里面默默地对切列斯蒂诺说抱歉,但是他不愧疚。这绝对不是错误的。

他停在他的床前面对着维克多尼基福罗夫止不住想笑,掺杂一点点的得意,他对面的床上正坐着全世界瞩目的、漂亮的、虽然现在也是满身酒气但是这依旧没有办法阻挡他自细胞核中释放出来的魅力甚至他此时有些凌乱的头发反而让他原本正面的形象染上了一丝叛逆气质。他想起来维克多以前有过的一个节目,是在他十九岁时候的一场表演节目,没有多余炫技的四周跳,他印象很深,那套节目在歌中的一段痛彻心扉的感伤里他使用接连不断交叠着速度不断加剧的辗转接续步用以表达那种情感的无处可归无以宣泄的纠缠。在所有动作全部静止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美丽的破碎,和那些破碎边缘闪着锋利棱角的野蛮。那一切都很单纯,因为悲伤而变得敏感变得非常的任性,这一切让那时候的他觉得有些害怕。他对于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印象是从他每一个节目里所得知的,那一切都很破碎,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真正的完整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实在的,把他骗回来之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维克多看着他的脸现在才想起还有眼镜这档子事。

“勇利。”他招招手但是对方近视看不清楚不知道他想干嘛。反正最终结果也没差,勇利把脸凑过去想看的清楚一点给了他把眼镜亲手物归原主的机会。距离那么近的去看尼基福罗夫的脸有一种被光晕照射的晕眩的感觉,他下意识低下脑袋眼睛迅速挪动躲开但是立刻又转回来小心的瞧着尼基福罗夫“谢谢。”

“我讨厌被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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